第二十三章：了不起的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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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了不起的將軍
踏上搖晃的舷梯，登上了一艘三根桅桿掛著三角帆的中型船。
包括我們在內，乘客大約有二十人左右。有年輕人的團體、有小孩的家庭，還有看起來很優雅的老夫婦。
觀光船的水手們穿著統一的條紋襯衫，系著頭巾，正在整理甲板，升起船錨。
“那麽，我們要出港啦！”
剛才招呼乘客的身材魁梧的男性似乎是船長。他大幅度地轉動舵輪，船開始前進。
展開的帆承載著南風，船一下子加速，轉眼間就駛向了大海深處。港口已經變得像豆子一樣小了。
“這一帶小無人島很多，是候鳥的休息地。啊，客人！別那樣探出身子看，會掉下去的。這片海域有很多鯊魚，要小心。運氣好的話還能看到海豚群哦。”
船長用詼諧的口吻解說著。穿過原生林小島的縫隙，在翡翠綠的海面上疾馳的爽快感覺令人嘆為觀止。
“施瓦茨大人！剛才，有魚……”
我在強風中提高音量回頭看時……，
“施，施瓦茨大人！？”
他趴在船舷上，一動不動。
“怎麽了！？”
我慌忙跑過去，他臉色發青，臉上有傷，
“……沒什麽。”
顯然是暈船了（才不是沒什麽）！
“您沒事吧，施瓦茨大人？”
我把從船員那裏拿來的水遞給他。
“啊，沒事。”
施瓦茨大人接過杯子一飲而盡，喘了口氣。
“我把胃裏的東西奉獻給海神了，所以感覺好多了。”
……真是會說話啊。
“對不起，施瓦茨大人。我不知道您暈船……”
我本想讓您開心，卻適得其反。
“別在意。我自己也不知道。”
施瓦茨大人無力地微笑著，輕輕撫摸著淚眼汪汪的我的頭。
“但是……”
現在他這麽痛苦都是我的錯。我被罪惡感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就在這時。
嘩啦——！！
前方湧起沖天的水柱，船體劇烈搖晃。
“呀！”
我不由自主地緊緊抱住施瓦茨大人。
晴朗的天空瞬間變得陰暗。
我們擡頭望去，看到的是……背對著太陽閃耀著光芒的巨大鯨魚的身影。
從黑暗的海底躍向閃耀的天空的海獸，像鳥兒一樣展開胸鰭，盡情享受著夏日的陽光，然後就這樣倒向背面，消失在翠綠的海水中。
奇跡般的餘韻帶來的巨浪，像搖籃一樣搖晃著船體。
乘客們不用說，就連船員們也都目瞪口呆，動彈不得，聽著船長哈哈大笑的聲音。
“……哎呀呀，在這片海域，鯨魚這麽靠近是非常罕見的。今天的客人運氣真好！”
施瓦茨大人溫柔地瞇起眼睛，看著緊緊抱住他的我。
“如果不是米歇爾邀請我來，我就看不到這樣的景象了。乘船來真是太好了。”
聽到施瓦茨大人的微笑，我的胸口一陣堵塞……。
我什麽也說不出來，只能盡力回報一個笑容。
“那麽，差不多該回到令人懷念的陸地了。請悠閑地享受最後的航海吧。”
船長的信號一響，船首甲板上就擺好了桌子，開始供應葡萄酒和開胃小菜。因為放下了帆，船的速度也變得緩慢。
在大海上享受野餐的氛圍，似乎就是這艘游覽船的特色。
游客們各自手持酒杯談笑風生。如果有大浪襲來，盤子掉在地上也是一種可愛的小插曲。
身體還沒完全恢覆的施瓦茨大人和我坐在桅桿下的陰涼處，這時一位女性向我們打招呼。
“哎呀，是暈船了嗎？”
她穿著絲綢的夏日連衣裙，戴著寬邊帽子。與我年齡相仿的她，一眼就能看出是位貴婦。
“請吃點糖果吧。雖然只是個安慰，但會感覺好一些哦。給你也來一顆。”
她從玻璃小瓶中取出兩顆琥珀色的糖球遞給我們。
“謝謝。”
“謝謝您。”
含在嘴裏，熟悉的甜味讓人感到安心。
“嘿，你們是旅行者嗎？從哪裏來的？我呢……”
她正要開始閑聊時，
“羅克珊！”
從甲板那邊傳來聲音，她回頭看去。
“你在幹什麽？過來這邊。”
一位穿著昂貴麻襯衫的青年喊道，她輕輕揮揮手說：“再見啦。”然後離開了。
“那兩個家夥是誰啊？”
“和我們一樣是乘客。他們好像暈船了，所以我給了他們糖果。”
青年瞥了我們這邊一眼，
“那麽大的塊頭還暈船，真丟人。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男人。”
……嗚嗚。
“太失禮了！我們聽得見哦！”
被稱為羅克珊的她立刻制止了同伴的無禮言論，但青年卻更加放肆地t嘲笑起來。
“聽見了又怎樣。羅克珊，你可不能隨便跟那些寒酸的平民搭話。會降低你的品位。”
啪！
“等等……”
我忍不住站起來想要抗議，施瓦茨大人拉住了我的手臂。
“隨他說去吧。生氣也只會讓自己肚子更餓。”
現在肚子空空的施瓦茨大人輕飄飄地說道。
“但是……”
暈船跟體型和性別都沒有關系啊。而且施瓦茨大人是天下的大將軍，既不寒酸也不是平民。就算是平民也沒什麽不好，但我好歹也是子爵家的小姐啊！
“我不希望施瓦茨大人的地位被不當地貶低。”
將軍對撅著嘴的我苦笑了一下。
“不管是不是不當，暈船暈得像水母一樣是事實啊。”
他懶洋洋地聳聳肩，果然是個大人啊……我為自己的較真感到羞愧。
仔細一看，甲板上的乘客大多穿著得體。大概這艘游覽船面向的是比平均水平稍微富裕一些的階層吧。羅克珊他們似乎是男女六人一組，從服裝上看應該是貴族子女。
今天施瓦茨大人和我的衣服是我自己做的。
……我應該準備更漂亮的現成衣服才對。
我抱著膝蓋獨自沮喪著，突然施瓦茨大人猛地站了起來。
“……那是什麽？”
嗯？什麽？
擡頭一看，施瓦茨大人皺著眉頭，用從未見過的嚴峻表情盯著船尾的方向。
“施……”
“待在這兒，米歇爾！”
他踢了一下船板沖了出去——
哢！！
——幾乎同時，船體右側面掛上了鉤繩。
他們的工作一直都很簡單。
像往常一樣從小島的陰影處等待游覽船經過，像往常一樣劃著小船靠近，像往常一樣登上游覽船進行壓制，從乘客那裏搶奪財物後逃跑。
——這就是他們“海盜團”的日常業務。
在廣闊的海面上。如果被武器威脅，對方就無處可逃。如果不想死，就只能乖乖服從。
實在是輕而易舉的買賣。
今天也打算盡快完成工作，用戰利品作為本錢在酒館裏讓美女侍候，一醉方休。
原本是這樣打算的……。
◇ ◆ ◇ ◆
不知不覺中，從小船靠近游覽船的右側，拋出了鉤繩。
男人順著掛在船舷上的繩子，輕盈地跳到了游覽船上。
頭戴骷髏標記的眼罩，光頭，穿著緊身背心，肌肉發達得快要撐破衣服，他簡直就是畫中描繪的“海盜”。
對於這位與船上派對格格不入的闖入者，乘客們都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海盜故意舔了舔彎曲的巨大刀刃。
“你們都給我老實點！這艘船被我們海盜團占領了！哦，反抗也是徒勞的。我們有同伴。只要乖乖聽話，就能平安回到陸地。把錢包和首飾都裝進這個麻袋裏。小姐，你那閃閃發光的耳環也別落下。反抗的話就會成為鯊魚的食物。別磨蹭，趕緊動手！”
海盜本應該這樣把慣用的威脅話語砸向害怕的乘客……大概。
但是，今天卻沒有這樣。
眼罩男剛開口說：
“餵”
的瞬間。
就消失在了遙遠的彼方。
不，這不是比喻，而是物理上的消失。
海盜的腳剛著地游覽船的瞬間，施瓦茨大人猛地向男人發起沖撞，就這樣把他吹飛到了海裏！
男人畫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飛過了他來時乘坐的小船，消失在激烈的白色浪花中。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乘客們，甚至同伴的海盜們都驚呆了，停止了動作。
然後……我國最強的英雄，沒有錯過這一瞬間。
另一個把手搭在船舷上的瘦海盜，被他單手扯下來，扔向了天空。
“這，這家夥……咕啊！”
接著，對於沖進來的長發海盜，他頭也不回地用鞋底給予強烈的一腳。
在長發海盜因疼痛而昏厥的時候，施瓦茨大人用拳頭擊倒了下一個正要通過繩子過來的男人，用從眼罩男那裏奪來的刀一刀斬斷了連接游覽船和海盜船的帶鉤爪的繩子。
哇！那根繩子，有我手腕那麽粗呢！
在船頭乘坐細小型速度型船只的海盜，目測有九人。已經有將近一半失去了戰鬥力。
“可惡！你這家夥！”
留在小船上的五個海盜各自舉起了素燒的瓶子，拉開了弓。瓶子裏的東西肯定是高度易燃的油。他們打算把瓶子砸向船體，然後點火。
在無處可逃的船上如果發生火災……！
然而，面對戰栗的船員和乘客，施瓦茨大人絲毫不動搖。
他盯著武裝的小船上海盜們，將軍抓住了還在甲板上呻吟的長發海盜的頭發，讓他站在船舷上。
“別追這艘船。我會在適當的地方釋放這個人。否則。。。”
面對施瓦茨大人如冰刃般的聲音，小船上的海盜們動搖了。
不等他們回答，施瓦茨大人回頭對操舵室說：
“船長，開船。”
回過神來的船長向船員下達指示。
“快，升起帆！駛向港口！”
三角帆受風，游覽船開始行駛。
海盜船沒有追來。在小高速艇從視線中消失之前，施瓦茨大人把人質海盜扔到了海裏。
……祝你能和同伴會合。雖然這似乎是鯊魚很多的海域……。
完成一項工作的施瓦茨大人拍了拍手，轉身離開。然後，像吩咐的那樣，在桅桿附近等待的我聽到他的聲音——
“太棒了！你是英雄！”
——之前，他被一大群人包圍了。
“謝謝！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啊，神啊！感謝你！”
“請告訴我你的名字！”
掌聲和喝彩聲此起彼伏。
瞬間掌握戰局的能力。這就是英雄。
……海盜的失算，就是這艘船上有施瓦茨·加斯塔爾。
真的，我的主人是非常了不起的人……。
我在遠處靜靜地守護著被全體船員和乘客稱讚的施瓦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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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我們在內，乘客大約有二十人左右。有年輕人的團體、有小孩的家庭，還有看起來很優雅的老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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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我們要出港啦！”
剛才招呼乘客的身材魁梧的男性似乎是船長。他大幅度地轉動舵輪，船開始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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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瓦茨大人！剛才，有魚……”
我在強風中提高音量回頭看時……，
“施，施瓦茨大人！？”
他趴在船舷上，一動不動。
“怎麽了！？”
我慌忙跑過去，他臉色發青，臉上有傷，
“……沒什麽。”
顯然是暈船了（才不是沒什麽）！
“您沒事吧，施瓦茨大人？”
我把從船員那裏拿來的水遞給他。
“啊，沒事。”
施瓦茨大人接過杯子一飲而盡，喘了口氣。
“我把胃裏的東西奉獻給海神了，所以感覺好多了。”
……真是會說話啊。
“對不起，施瓦茨大人。我不知道您暈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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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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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
前方湧起沖天的水柱，船體劇烈搖晃。
“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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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天空瞬間變得陰暗。
我們擡頭望去，看到的是……背對著太陽閃耀著光芒的巨大鯨魚的身影。
從黑暗的海底躍向閃耀的天空的海獸，像鳥兒一樣展開胸鰭，盡情享受著夏日的陽光，然後就這樣倒向背面，消失在翠綠的海水中。
奇跡般的餘韻帶來的巨浪，像搖籃一樣搖晃著船體。
乘客們不用說，就連船員們也都目瞪口呆，動彈不得，聽著船長哈哈大笑的聲音。
“……哎呀呀，在這片海域，鯨魚這麽靠近是非常罕見的。今天的客人運氣真好！”
施瓦茨大人溫柔地瞇起眼睛，看著緊緊抱住他的我。
“如果不是米歇爾邀請我來，我就看不到這樣的景象了。乘船來真是太好了。”
聽到施瓦茨大人的微笑，我的胸口一陣堵塞……。
我什麽也說不出來，只能盡力回報一個笑容。
“那麽，差不多該回到令人懷念的陸地了。請悠閑地享受最後的航海吧。”
船長的信號一響，船首甲板上就擺好了桌子，開始供應葡萄酒和開胃小菜。因為放下了帆，船的速度也變得緩慢。
在大海上享受野餐的氛圍，似乎就是這艘游覽船的特色。
游客們各自手持酒杯談笑風生。如果有大浪襲來，盤子掉在地上也是一種可愛的小插曲。
身體還沒完全恢覆的施瓦茨大人和我坐在桅桿下的陰涼處，這時一位女性向我們打招呼。
“哎呀，是暈船了嗎？”
她穿著絲綢的夏日連衣裙，戴著寬邊帽子。與我年齡相仿的她，一眼就能看出是位貴婦。
“請吃點糖果吧。雖然只是個安慰，但會感覺好一些哦。給你也來一顆。”
她從玻璃小瓶中取出兩顆琥珀色的糖球遞給我們。
“謝謝。”
“謝謝您。”
含在嘴裏，熟悉的甜味讓人感到安心。
“嘿，你們是旅行者嗎？從哪裏來的？我呢……”
她正要開始閑聊時，
“羅克珊！”
從甲板那邊傳來聲音，她回頭看去。
“你在幹什麽？過來這邊。”
一位穿著昂貴麻襯衫的青年喊道，她輕輕揮揮手說：“再見啦。”然後離開了。
“那兩個家夥是誰啊？”
“和我們一樣是乘客。他們好像暈船了，所以我給了他們糖果。”
青年瞥了我們這邊一眼，
“那麽大的塊頭還暈船，真丟人。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男人。”
……嗚嗚。
“太失禮了！我們聽得見哦！”
被稱為羅克珊的她立刻制止了同伴的無禮言論，但青年卻更加放肆地t嘲笑起來。
“聽見了又怎樣。羅克珊，你可不能隨便跟那些寒酸的平民搭話。會降低你的品位。”
啪！
“等等……”
我忍不住站起來想要抗議，施瓦茨大人拉住了我的手臂。
“隨他說去吧。生氣也只會讓自己肚子更餓。”
現在肚子空空的施瓦茨大人輕飄飄地說道。
“但是……”
暈船跟體型和性別都沒有關系啊。而且施瓦茨大人是天下的大將軍，既不寒酸也不是平民。就算是平民也沒什麽不好，但我好歹也是子爵家的小姐啊！
“我不希望施瓦茨大人的地位被不當地貶低。”
將軍對撅著嘴的我苦笑了一下。
“不管是不是不當，暈船暈得像水母一樣是事實啊。”
他懶洋洋地聳聳肩，果然是個大人啊……我為自己的較真感到羞愧。
仔細一看，甲板上的乘客大多穿著得體。大概這艘游覽船面向的是比平均水平稍微富裕一些的階層吧。羅克珊他們似乎是男女六人一組，從服裝上看應該是貴族子女。
今天施瓦茨大人和我的衣服是我自己做的。
……我應該準備更漂亮的現成衣服才對。
我抱著膝蓋獨自沮喪著，突然施瓦茨大人猛地站了起來。
“……那是什麽？”
嗯？什麽？
擡頭一看，施瓦茨大人皺著眉頭，用從未見過的嚴峻表情盯著船尾的方向。
“施……”
“待在這兒，米歇爾！”
他踢了一下船板沖了出去——
哢！！
——幾乎同時，船體右側面掛上了鉤繩。
他們的工作一直都很簡單。
像往常一樣從小島的陰影處等待游覽船經過，像往常一樣劃著小船靠近，像往常一樣登上游覽船進行壓制，從乘客那裏搶奪財物後逃跑。
——這就是他們“海盜團”的日常業務。
在廣闊的海面上。如果被武器威脅，對方就無處可逃。如果不想死，就只能乖乖服從。
實在是輕而易舉的買賣。
今天也打算盡快完成工作，用戰利品作為本錢在酒館裏讓美女侍候，一醉方休。
原本是這樣打算的……。
◇ ◆ ◇ ◆
不知不覺中，從小船靠近游覽船的右側，拋出了鉤繩。
男人順著掛在船舷上的繩子，輕盈地跳到了游覽船上。
頭戴骷髏標記的眼罩，光頭，穿著緊身背心，肌肉發達得快要撐破衣服，他簡直就是畫中描繪的“海盜”。
對於這位與船上派對格格不入的闖入者，乘客們都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海盜故意舔了舔彎曲的巨大刀刃。
“你們都給我老實點！這艘船被我們海盜團占領了！哦，反抗也是徒勞的。我們有同伴。只要乖乖聽話，就能平安回到陸地。把錢包和首飾都裝進這個麻袋裏。小姐，你那閃閃發光的耳環也別落下。反抗的話就會成為鯊魚的食物。別磨蹭，趕緊動手！”
海盜本應該這樣把慣用的威脅話語砸向害怕的乘客……大概。
但是，今天卻沒有這樣。
眼罩男剛開口說：
“餵”
的瞬間。
就消失在了遙遠的彼方。
不，這不是比喻，而是物理上的消失。
海盜的腳剛著地游覽船的瞬間，施瓦茨大人猛地向男人發起沖撞，就這樣把他吹飛到了海裏！
男人畫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飛過了他來時乘坐的小船，消失在激烈的白色浪花中。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乘客們，甚至同伴的海盜們都驚呆了，停止了動作。
然後……我國最強的英雄，沒有錯過這一瞬間。
另一個把手搭在船舷上的瘦海盜，被他單手扯下來，扔向了天空。
“這，這家夥……咕啊！”
接著，對於沖進來的長發海盜，他頭也不回地用鞋底給予強烈的一腳。
在長發海盜因疼痛而昏厥的時候，施瓦茨大人用拳頭擊倒了下一個正要通過繩子過來的男人，用從眼罩男那裏奪來的刀一刀斬斷了連接游覽船和海盜船的帶鉤爪的繩子。
哇！那根繩子，有我手腕那麽粗呢！
在船頭乘坐細小型速度型船只的海盜，目測有九人。已經有將近一半失去了戰鬥力。
“可惡！你這家夥！”
留在小船上的五個海盜各自舉起了素燒的瓶子，拉開了弓。瓶子裏的東西肯定是高度易燃的油。他們打算把瓶子砸向船體，然後點火。
在無處可逃的船上如果發生火災……！
然而，面對戰栗的船員和乘客，施瓦茨大人絲毫不動搖。
他盯著武裝的小船上海盜們，將軍抓住了還在甲板上呻吟的長發海盜的頭發，讓他站在船舷上。
“別追這艘船。我會在適當的地方釋放這個人。否則。。。”
面對施瓦茨大人如冰刃般的聲音，小船上的海盜們動搖了。
不等他們回答，施瓦茨大人回頭對操舵室說：
“船長，開船。”
回過神來的船長向船員下達指示。
“快，升起帆！駛向港口！”
三角帆受風，游覽船開始行駛。
海盜船沒有追來。在小高速艇從視線中消失之前，施瓦茨大人把人質海盜扔到了海裏。
……祝你能和同伴會合。雖然這似乎是鯊魚很多的海域……。
完成一項工作的施瓦茨大人拍了拍手，轉身離開。然後，像吩咐的那樣，在桅桿附近等待的我聽到他的聲音——
“太棒了！你是英雄！”
——之前，他被一大群人包圍了。
“謝謝！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啊，神啊！感謝你！”
“請告訴我你的名字！”
掌聲和喝彩聲此起彼伏。
瞬間掌握戰局的能力。這就是英雄。
……海盜的失算，就是這艘船上有施瓦茨·加斯塔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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